南城以北

对于你,我总是有说不完的情话

跟你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,此生足矣。

【蔺靖】忆长廊

14.割袍断义

言豫津赶到宁国侯府时,府内一片狼藉,当他踏进萧景睿屋内时,便看见萧景睿瘫坐在地上,怀里还抱着宇文玲。他将面容埋进宇文玲的发丝里,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
“景睿。”言豫津开口唤道。

还未等萧景睿开口,言豫津便听见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。宇文玲在萧景睿的怀里挣扎,又因被萧景睿紧紧抱住,无法动弹,只能疯狂的吼叫着。

此时的宇文玲面目狰狞,发丝随意的散落,苍白的脸上还有未拭去的泪痕,她的模样痛苦极了,似是中毒的症状。

“豫津,很抱歉。你也看到了,我这里过于混乱,实在没有办法招呼你。”萧景睿苦笑一声,对言豫津说道。随后又唤下人,问道,“怎么去了那么久,大夫来了没。”

“侯爷,大夫说公主的病,治不好了。所以...”

萧景睿正欲发作,却被言豫津拦住了,“看公主的样子,普通的大夫定是无法医治,不如请蔺阁主前来。”

萧景睿点了点头,低着头,似是自言自语道,“对呀,我怎么没想到。”随后,萧景睿便点了宇文玲的穴道,将她平放在床上,为她盖好被子,转身对言豫津说道,“我这就去请蔺阁主,劳烦你在这儿照顾一下玲儿。”

言豫津点点头,“你去吧,这儿我替你看着。”

待萧景睿走后,下人便过来收拾屋里的狼藉,侯府的下人进进出出,无人顾暇言豫津。言豫津站在一旁,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,再也无法融入萧景睿的生活。

屋内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,只是少了几分人气,多了几分素雅。

言豫津坐在椅子上,为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“言侯爷还真是有雅兴。”

言豫津抬眼,便看见宇文玲身穿一身蓝色的翠烟衫,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,发丝散落在肩头,脸上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,风情万种朝着言豫津走来。

发丝抚面,言豫津感觉一股清香从发丝中飘进他的鼻子里。

“你不是...”

宇文玲笑道,“他会点穴,难道我不会移薛吗。”

“你会武功。”似是又想到什么,言豫津面色一沉,紧接着又问,“莫非中毒也是假的。”

“当然不是,”宇文玲端起面前的茶杯,轻呷了一口茶水,说道,“要不真服下毒,又怎能骗过那些大夫。”

言豫津一向对美人十分亲近,犹如对宫羽姑娘那般,而此时坐在他对面的宇文玲,让他无法亲近,只有心惊。

“你这样做有何目的。”

“目的,”宇文玲重复了一遍言豫津的话,轻笑了一声,她站起身,向前走了两步,突然回头说道,“我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离间你和景睿。”

言豫津并未搭话,此时的宇文玲怒目圆睁,像一只暴怒的狮子,随时都会扑上前来将言豫津撕碎。

“都是因为你,”宇文玲指着言豫津怒喊道,她抚上自己精致的脸庞,“我自恃美貌,却因为你,景睿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。”

“那一晚,他喝醉了,喊着你的名字,却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。第二天像是见了鬼一般,逃走了。”宇文玲望着言豫津说道,清澈的双眸泛着泪光,“若不是因为你,景睿怎么会弃我而去。”

听到萧景睿的名字,言豫津的心中犹如针扎一般难受,就算此刻已明白萧景睿的心意,他们之间也已经一去不复返。

“如今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,你这又是何苦呢。”

“哈哈哈,”宇文玲放声大笑,可笑声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,“我得到他的心,却得不到他的人,又有何用。”

“事事不能两全。”

言豫津苦笑了一声,即使他和萧景睿两人情投意合,却不能一起厮守。看着宇文玲狰狞的面孔,言豫津心中生出同情。

“可我偏偏要都得到,”宇文玲说道,“想必你也看见了景睿手上的碧线。”

见言豫津点了点头,宇文玲继续说道,“景睿已经中了我的醉生梦死,若是三日之内没有解药,碧线便会到胸口处回合,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。”

言豫津失手将杯子摔在了桌子上,杯内的茶水顺着桌面滴落。若是细看,定能发现他的双手正在颤抖。

言豫津实在是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女人,若是真爱一个人,又怎会舍得伤害他。
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。”言豫津闭上眼睛,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
“我想让你与景睿割袍断义,从此永不往来。”

宇文玲一字一句似是利剑插在言豫津的胸口,他曾想过以朋友的身份一直待在萧景睿的身边,却从未想过会离开他。

盛怒之下,他抽出手中的佩剑,指着宇文玲,却始终没有办法下手。心乱了,又怎能用剑呢。

一声剑刺进骨肉的声音将言豫津惊醒,只见宇文玲脸色苍白,目光越过言豫津看着门外,虚弱的喊了一声,“景睿。”

萧景睿快步向前,点住穴道为宇文玲止血。

“景睿,你不要怪言侯。”宇文玲躺在萧景睿的怀里,柔声说道。

“我知道了,你不要说话,我抱你去休息。”说完便把宇文玲抱上床去,掖好被子,左手抚上宇文玲的发丝,说道,“蔺阁主不在,不过不要紧,晏大夫的医术精湛,一定会治好你的。”说完,便后退一步,让晏大夫把脉。

而言豫津站在一旁,似是局外人一般,冷眼旁观着这一切。

“景睿。”他轻唤了一声,却换来沉默。他感觉胸口一颤,窒息感犹如潮水般向他袭来。

“景睿,如今你为了一个女人不相信我。好,那我们就从此割袍断义,永不相见。”说完,言豫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佩剑,含泪割断了锦袍。

言豫津的动作就像是一场独角戏,他一个人挥泪斩断锦袍,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。萧景睿背对着言豫津始终都没有回头。

剑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,打破了屋内的沉默,待萧景睿回头时,言豫津已经不在屋内。

宇文玲扯了扯萧景睿的衣袖说道,“对不起,是我连累了,若不是因为我中了毒,让你受制于人,也不会另你与言侯反目成仇。”

萧景睿扯了扯嘴角,露出笑容,安慰道,“这怎么能怪你呢。”说完,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佩剑,斩断了他的衣角。

风吹走了残衣,吹散了他眼中的泪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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