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以北

对于你,我总是有说不完的情话

跟你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,此生足矣。

傲慢与偏见 3

3.庄医生认为,啤酒和烧烤是不会产生爱情的,只会产生呕吐物。

季police做了一个冗长且繁重的梦。


他梦见自己回到小时候,与一个面容模糊的小孩儿打架。


小孩子之间打架,毫无任何技巧可言,全凭一身蛮劲而蛮干。像季白这种从小就有武功底子的小孩来说,打架的时候,都未必能使上一两招有用的格斗技巧。

就像两只幼狮,在大草原上相互撕咬,纠缠,全靠着自己的一股蛮劲。

打架,最忌打架者不要命。

若一个人打起架来,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状态,只知道一味的蛮干,那么就没有人能够将他打败。

一个人连命都不怕失去,那他还害怕失去什么。

饶是季白这种从小就练过的人,也打不过眼前的小孩儿。

因为他已经打红了眼,每一拳都使出了他浑身的力气。

他已经失去了理智,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,用锋利的爪子,尖利的牙齿扑向对方,每一招一式都要将对方置于死地。

对于这种不要命的打法,季白自然是落了下风。

那是季白唯一输掉的一场打架。

画面一转,季police又梦到自己在非洲大草原上,被一头成年的雄狮追赶。

梦里他一直跑,一直跑,跑到快要窒息的时候,他终于醒了。

醒来时,他身上的白色短袖已经湿了一大半。






庄医生认为,季police并不是一个好室友。

庄恕与季白拼房已有两个月了,在这两个月里,庄恕很少见到季白。若不是看见鞋柜上多了一双拖鞋,庄恕以为这个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。

医生和police都是属于高危职业。前者是将人命攥在手心上,一不小心,随时有人会因为他们而死去。后者是将命放在枪口,随时会牺牲。

因此,他们两个都很忙。

有时,季police泡在police office好几天不回家。等他回家的时候,又轮到庄医生值班。

但庄医生认为,忙不是理由,不打扫家里的卫生就是季白的错。

每当庄医生一个人拖地的时候,他心中便会无比怨恨。

其实,这也不能怪季police。每当季police回家时,家里已经收拾好了,季police自然是乐得享受。

季police认为,庄医生是个很不错的室友。

但落在庄医生的眼里,这便又是一条讨厌季police的理由。

季police依旧浑然不知。

终于,在七月份的第二个星期五,两条没有交集的直线相交了。



庄医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,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以上,晚上又临时加了一台手术。此时的他,已经疲惫不堪,还好周末轮到他休息,要不然他会吃不消。

一打开门,庄医生就看见季police穿着一件白色短袖,正站在玄关冲着他笑。

柔和的白炽灯像是自带滤镜效果,将季police的眉眼照的十分温柔。他低头浅笑,嘴角轻轻一勾,连同他的眉眼都透露着一丝愉悦。

庄医生突然觉得,他好像看见光明在绽放。

季police摇了摇手中的钥匙,“宵夜,要不要一起去。”

城市的夜晚,永远不会寂寞,歌舞升平,灯火阑珊处,尽显不夜城的风采。

月,是天上月,清冷孤傲。灯,是路下灯,照亮了黑暗,使夜不再黑。

夜,是五光十色的夜,是香气扑鼻的夜。

街上人群涌动,路边摊叫卖声不断,扑鼻的烤肉味,顺着炊烟一道飘出,飘进行人的鼻子里,飘进行人的胃里。

一滴热油顺着肉的纹路慢慢滑下,烤肉发出滋滋的声响,肉经过碳火的洗练,香气四溢,又因孜然辣酱的增色,使烤肉更加入味。

嫩滑,焦酥,鲜咸,麻辣一瞬间都在口中翻滚,让人大汗淋漓,汗如雨下,直呼过瘾。夜晚的凉风轻抚,冰镇的啤酒下肚,将闷热与烦闷抛在脑后,留下的只有肉香味。

庄医生见季police吃的不亦乐乎,便忍不住教育他,“季police,你知道这路边摊有多脏吗?食用过多的烧煮熏烤的肉食容易收到寄生虫等疾病的危害,还容易感染寄生虫,埋下罹患脑囊虫病的隐患……”

季police只是抬眼看了一眼,吃的正欢的庄医生,“庄医生,你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单身吗?就是因为你叨叨叨的像个大妈似的,女孩子跟你在一起受不了。”

庄医生挑了挑眉,“你不也是单身吗。”

季police咬下一块脆骨,咯嘣咯嘣嚼的直响,“我不急呀,因为我看起来比你年轻呀。”

庄医生看着正在埋头苦吃的季police,顿时没有了食欲,连他最喜欢吃的米粉,此时都已经食之无味了。他摸了摸自己的脸,忍不住在心中问道,真有那么老吗?

又是几瓶冰镇啤酒下肚,连同夜色都有些微醺。

庄医生觉得季police今天可能是真的心情好,一个人已经喝了八九瓶啤酒,又吃了三四十根肉串方才罢休。

喝完酒,自然话匣子就打开了。

在酒精的作用下,两个人聊了很多。不过大多数是季白说,庄恕听着。

两个人沿着江边的岸堤边走边聊,走累了就坐在岸堤上,吹着夜风哼着歌。

江对岸的星点灯火,隐约勾勒出江对岸的轮廓,江面的斑斓灯火,随着晚风荡起波澜。

夜,这时是真的静了。

褪去了繁重的烟火气息,逐渐沉静下来,只剩下清爽的晚风拂过。

庄恕感觉肩膀一沉,侧脸一看,季白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双眼紧闭,呼吸均匀,睡得十分安稳。

这是庄恕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季白。

柔和的灯光打在季白的脸上,将他的锋利都软化了,微卷的睫毛在灯光下轻轻抖动,温热的鼻息洒在庄恕的皮肤上。

庄恕感觉,有一片羽毛落在了他的心上。

在此刻,什么傲慢,什么偏见,都随着清爽的晚风而去。

只是美好永远都不超过三秒。

季白头一歪倒在了庄恕的怀里,他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十分难受,一张嘴就全吐出来了。

庄医生的衬衫上全是季白的呕吐物,季白吐完后,觉得浑身清爽,一侧身就躺在了地上。庄医生整个都是懵的,待他缓过神来的时候,恨不得将季白扔进江里,这可是他最贵的一套西装。还好他残留的一点理智制止了他。

果然,不能对他稍有改观。庄恕心中如是想到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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