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以北

对于你,我总是有说不完的情话

跟你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,此生足矣。

【蔺靖】忆长廊

12.访客(中)

人间四月芳菲尽, 山寺桃花始盛开。

阳春三月,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。阳光如水,流淌在一片片的桃花中,粉嫩的桃花如少女般,楚楚动人。一阵风吹来,花瓣随风散落,令人神迷欲醉。

蔺晨此刻正坐在树下烹茶,一片花瓣落在他肩头,他也不甚察觉。

“尝尝,”蔺晨将茶杯递到梅长苏的面前,见梅长苏没有接,接着又说,“飞流泡的茶,你好歹也尝尝。”

飞流坐于蔺晨左手边,俊美的容颜仿若罩着一层寒冰般冷傲孤清,若是细看,便能发现他那双冻结般的眸子,望向梅长苏时闪着光芒。

梅长苏接过蔺晨手中的茶,轻轻抿了一口,“好茶。”

这似是对飞流最大的夸奖,他那张犹如寒冰的脸,不禁勾起一抹笑,似冬日的阳光,驱散了浑身的寒意。

远方的一只白鸽落在蔺晨的肩头。蔺晨将白鸽抓住,取下白鸽腿上绑住的信筏,随后将白鸽放走。飞流见白鸽飞走,便起身,朝着白鸽飞去的方向,纵身一跃,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。

“喂,”蔺晨从位子上站起来,朝着飞流离去的方向大喊,“别把我鸽子的毛给拔光了。”随后气急败坏的坐下,摇起折扇的力度又大了几分,“这小没良心的。”

梅长苏见状,摇了摇头,只是轻笑了一声,见蔺晨瞪大眼睛看向自己,只好问道,“可是有大统领的消息了。”

见梅长苏询问蒙挚的消息,蔺晨眼里的光彩顿时黯淡许多。他将信筏扔进风炉里,白色信纸落入碳火顷刻间便灰飞烟灭,叹了一口气,回答道,“没有。”

梅长苏似是预料到一般,安慰道,“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。”

蔺晨微微颔首,“他们设计将蒙大统领抓去,定是为了虎符的事情,”他接着又说,“但蒙大统领却将虎符放在你这儿,如今虎符尚在,他们定不会把大统领怎样。”

“哎,”梅长苏长叹了一口气,“如此看来,蒙大统领目前是安全的。”

“以蒙大统领之力,定会脱险,你无需担心,”蔺晨安抚道,“刚刚收到来信,信上说那一批杀手开口了。”

“可是有问出什么线索来。”梅长苏问道。

“没有,”蔺晨摇了摇头,“他们只知道雇主出手阔绰,并不知雇主是何人。雇主让他们在江陵途中埋伏,见到衣着华丽的人便杀,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所杀的人是大梁皇帝。”

蔺晨继续说道,“这些杀人都是初入江湖,如今失手被擒,又出卖雇主,已是破了道上的规矩,今后的日子定不好过,”蔺晨望向梅长苏,“不如你将他们收下,好生教导,也可谓做了一件好事。”

“你不说,我也正有此意,”梅长苏说道,“只是以这些杀人之力,定不会伤到景琰半分。”

“这就是关键所在,”蔺晨关上手中的折扇,用折扇轻轻点了点桌面,说道,“他们说中途又来一批人,各个都是顶尖杀手。先前本就消耗了不少体力,后来又来了一批高手,自然很难抵挡。蒙大统领将杀人引开,才就下景琰一命。”

“这雇主为何要雇初入江湖的杀人,”梅长苏低声询问道,“你不觉得这雇主行事有些孩子气吗。”

梅长苏继续说道,“虽柳氏一族极有可能做出弑君夺位之事,但府上有暗影,无需雇佣杀人。”

“莫非是他。”梅长苏暗想,一个人影从他的脑海里闪过。梅长苏顿时脸色苍白,感觉喉头微甜,竟猛的咳嗽起来,全身发颤,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心慌,掩面的白帕上已是赤血殷然。

蔺晨见状,脸色大变,急忙扣住梅长苏的手腕,为其把脉,“想不通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,”将护心丸让梅长苏服下,确定他并无大碍后,才将手收回,“我再给你重新开几服药,一会让吉婶给你煎药。”

梅长苏摆摆手,“我没事,”他抬眼看向蔺晨,“景琰的病怎么样了。”

蔺晨唤人拿来纸墨,将药方写完后,说道,“已经派人去取药了,只是需要一些时日。”

“可有线索。”梅长苏又轻咳了几声。

“线索倒是没有,但我们可以去问一个人,”蔺晨看了一眼梅长苏,将人遣下后,又继续说道,“从景琰的脉象来看,中毒已有数月,按时间推算应该是在出事之前,”见梅长苏低头思索,蔺晨接着说道,“宫中有谁既不希望景琰忆起往事,又精通药理呢。”

“你是说太后,”梅长苏抬头对上蔺晨的视线,随后摇了摇头说道,“不会的,静姨不会这样做。”

“我又没有说是她下的毒,”蔺晨说道,“我们可以去问问她,毕竟在出事前,你我二人皆不在宫里,若景琰有什么不对劲,太后定会察觉。”

梅长苏觉得蔺晨说的有理,又急于想求证自己心中的想法,便唤黎纲前来准备马车进宫。

黎纲见梅长苏脸色苍白,心中不免有些担忧,有些责怪的对蔺晨说,“宗主身体不适,阁主怎么也不拦着他。”

蔺晨轻哼了一声,说道,“他决定的事,旁人能拦住吗。”

梅长苏见黎纲不语,轻笑道,“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,刚刚也服过药了。再说有他这个蒙古大夫陪着,我能出什么事,快去准备马车吧。”

黎纲只好低头应允,为梅长苏准备出行的马车。

“林殊哥哥。”黎纲刚走便听见言豫津的声音,回头一看,正是言豫津朝他二人走来。

“林殊哥哥现在可是要出去。”言豫津问道。

梅长苏说道,“准备进宫一趟,”见言豫津孤身一人,忍不住问道,“今日怎么就你一人,景睿呢。”

听到萧景睿的名字,言豫津眼中一沉,深邃的双眸看不出波澜,面上仍嬉笑道,“难道我就不能一个人来找你吗。”

“是不是吵架了。”梅长苏问道。

言豫津摇了摇头,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晚上,如果那个晚上他没有留下萧景睿独自离去,那他与萧景睿是否还能如以往那样。

一段感情滋生出别的情愫,又怎能一切如初呢。

“他现在有南楚公主了,哪儿还顾得上我。”言豫津说道。

梅长苏自是听出言豫津别样的情绪,他拍了拍言豫津的肩膀说道,“景睿待你是真心,这是他的劫,他必须去面对。你若有空,便去陪陪他,他需要你。”

梅长苏的话让言豫津不禁眼眶一红,他朝梅长苏行礼,说道,“林殊哥哥所言极是,既然林殊哥哥要出门,我就不便打扰了。告辞。”

见言豫津离去,梅长苏也没有挽留,目送他消失在门口。

“又是一对痴情人。”蔺晨摇着扇,晃了晃头,说道。

梅长苏叹了一口气,见马车准备好了,说道,“走吧。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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