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以北

对于你,我总是有说不完的情话

跟你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,此生足矣。

【蔺靖】忆长廊

这是我和我西皮的共同脑补的文。可惜我西皮不玩乐乎要不然就@她了。

梁帝萧景琰,在私访江陵途中遭遇刺客刺杀,身受重伤。大统领蒙挚受敌人调虎离山,不知所踪。

而梁帝萧景琰在昏迷前却下了一道奇怪的旨意“禁止任何人探视。”

与此同时,琅琊山与远在他方的江左盟同时失去了与梁帝萧景琰的联系。梁帝萧景琰到底遭受了什么,无人所知。

1·梦中白衣,魂牵萦,寻无迹。

“靖王殿下。”屋脊上有一白衣男子站立,双手背在身后,手里的摇扇还轻轻晃悠,微风将男子的长发和白衣吹起。虽未看清男子的长相,萧景琰还是忍不住称赞白衣男子,一袭白衣,潇洒风流。

萧景琰感觉自己身边像是刮起一阵风,忍不住用衣袖遮挡,待他放下衣袖时,屋脊上的白衣男子已消失不见。待他要寻白衣男子的踪迹时,竟见男子倚靠在窗户边上,微微侧过头朝自己一笑,亲昵的唤着自己的名字,“景琰……”

萧景琰想要努力看清那张脸,却发现却想要记住,却越模糊。白衣男子离他渐渐远去,只留下他独自面对这片虚无。
“阿琰……”男子的声音又在萧景琰的耳边响起,似拨开一层迷雾,萧景琰看见那一抹熟悉的白色。

只见熟悉的身影躺在那人腿上小憩,神情放松。那人左手执书,右手把玩身上人发丝,唇角微勾,“阿琰……”白衣男子的声音如荷叶上的露珠,滴落在萧景琰平静如水的内心,荡起阵阵涟漪。

猛然间,一切终归黑暗。

萧景琰微微睁开眼睛,屋里的陈设都十分的陌生,大概是因为光线昏暗,萧景琰并未看清屋内的全貌。萧景琰修长的手指在太阳穴上轻揉,长时间的昏睡让他此刻看起来很疲惫。
萧景琰突然想起那场梦,那一袭白衣在脑海里定格,萧景琰想要看清他的脸,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的衣角,脑袋却像炸裂般疼痛。

“陛下…您醒了…”有些颤抖的声音从身旁传来,萧景琰猛然回神,左手条件反射般朝腰间伸去,想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,却发现左手被人牵住。

萧景琰忍不住责骂自己,只不过睡了一觉,为何警觉性变得如此之差,连屋里有人都没有发现。

萧景琰微微侧头看着眼前双眼有些红肿的女子,或许因为长期熬夜的缘故,女子眼下一片乌青,脸色还带有一丝倦意,她的右手手指正于自己十指相扣,见萧景琰醒了,她双手握住萧景琰的手,精致的面庞在萧景琰的手背上磨挲,感觉就想一条光滑的绸缎从萧景琰的手背上划过。萧景琰的双眸里充满了惊讶,他不敢相信自己与一名女子如此的亲密。

仔细辨认,觉得甚是熟悉,脑海里隐约浮现女子的身影。

似乎是苏先生为他挑选的皇后——柳氏。

“我,睡了多久。”萧景琰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柳氏上前扶着他靠在床头,说话的语气中还带有一些哽咽,“陛下已经睡了七日了。不曾想此次江陵之行竟如此凶险……”
听到柳氏听起江陵之行,脑海里闪现出刀光剑影的片段,只是那一瞬间,随后便消失不见。萧景琰想着反正现在还平安的活着,便对遇刺之事不再纠结,只是问了一句,“这儿近乎江北吧”

提到江北,萧景琰倒是想到一个人,一个身穿白狐皮大氅,手捧暖炉的翩翩公子。他总是一身白色,站在梅花树下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。萧景琰想,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自己梦里的人。

柳氏不曾想到萧景琰会问这样的问题,一时准备好的话语梗在喉咙里,停顿片刻才回答,“是。”

“过些时日拜访苏先生。你先下去吧。”垂下眼睑,不去看身边的女子。

“是。”说完便转身退下

萧景琰看到柳氏退出门外,将房门关闭后才放松下来。将自己的身体陷在身后的枕头里,深邃的黑眸望向屋顶。

他没想到遇刺后陪在他身边的竟是柳氏,换做其他人什么人,萧景琰都觉得没什么,只是觉得对于柳氏他亏欠的太多。

说起柳氏,萧景琰心里满是愧疚。萧景琰对于柳氏并没有什么感情,若不是因为是苏先生推荐的人,又因为自己并无心爱的女子,才让柳氏做了皇后。柳皇后在后宫的风评一直很好,连自己的母妃都时常在他面前夸赞这位皇后贤良淑德。而萧景琰感激她为他操持后宫照顾母妃,对她并无别的情感,除了大婚第一天与柳氏同过房以外,便再也没去看过柳氏。而柳氏也极为体贴,未曾给他添过一丝麻烦,在新婚之夜后便怀上了龙种。世人都说梁帝痴情,后宫皇后专宠,帝后同心是大梁的福气。

想起柳氏那双含满泪水的眼睛,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,即使是铁血也会化成绕指柔。

这些年是冷落了她,萧景琰心里暗想。床边的窗户朝外打开,和煦的春风拂过萧景琰的脸庞。他的视线落在窗外的一抹青色,柳氏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裙,坐在板凳上洗着萧景琰沾满血迹的里衣。萧景琰望的有些出神,初春的水依旧冰冷的有些刺骨,柳氏的出身虽不高贵,却也是金枝玉叶,从小就是娇生惯养。如今却用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双手,用冰冷的井水为他洗衣服。说不感动是假的,纵使是萧景琰这样戎马一生的人,见到此情此景都会忍不住心疼。但萧景琰不会动情。

都说天子家的情最为淡薄,萧景琰还未身为皇子的时候,便看透了他父皇的冷血。为了皇位什么都能牺牲,什么都能利用。兄弟情,夫妻情,父子情都只不过是他为了稳定朝局而利用的手段。

天子家是万万不能动情。这是他父皇在临走前跟他说的话,到现在都犹如耳边。

反正自己也没有心爱的人,与柳氏这样贤良淑德的女子共度一生又有何不可呢。他想到他的兄长景禹,挚友林殊,还有很多一起征战沙场的兄弟。他至亲至爱的人都一一离他而去,只留他一人孤独的俯视这片江山。

心都死了,是谁在身边又有什么关系。

要是生在平常百姓家,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又是谁了。自己会不会就能去追求所谓的爱情了呢。萧景琰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,毕竟他是从不会生出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。萧景琰将自己的异常归咎于那场遇刺,让自己受了伤,才会胡思乱想。

只是那一抹白色又在萧景琰的脑海里徘徊。

三日后,江左盟收到萧景琰的拜帖。

“宗主,这是陛下发过来的拜帖。”

梅长苏裹着一身白狐大衣,双手捧着暖炉,见递过来一张帖子,便腾出手去接。

“景琰今日身在江陵,想起昔日先生辅佐我的场景,心里不甚感激,遂萌生前往拜访先生的念头,打扰先生,望先生见谅。”

他将萧景琰的拜帖放在桌子上,起身在屋内踱步,直到他发现庭院里的梨花已经绽开了,才停下伫立。梅长苏的房间与庭院连接在一起,拉开屏风便能将庭院里的风景一览无遗。

庭院正中央是一口古井,古井旁有一棵粗壮的梨树,此时初春季节,梨树的枝头有几多梨树已经绽开,梅长苏的视线落在绽开的梨花上,如黑曜石的瞳孔闪现出一丝异样。

看着那绽放的梨花,梅长苏想起一个人,想起那人站在梅花树下,雪花打湿了他肩头上的披风,他扬起头看向自己,眼里还闪着泪光。记忆里的画面并没有因为时间而褪色,反而是越加的鲜艳。梅长苏从金陵回到江左时,曾修葺过江左的府宅,与金陵的苏宅并无两样。

一双如一泓清泉的黑眸,在梅长苏记忆里闪耀着光芒,就像微弱的火光,温暖着梅长苏寒冷的躯壳。他总是能一眼注意到那双眼睛,即使是站在城墙下,他也能看到站在城墙上的那双眼睛,眼睛里还闪现着泪花。他答应过他,一定会回到金陵,回到他的身边。却不曾想失了约。

初春的风还带着些寒冷,迎面朝着梅长苏吹来,梅长苏似是要被这股春风刮到,有些站不稳。他感觉喉咙里有些腥甜,嗓子里干痒的难受。梅长苏猛的咳嗽起来,咳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颤抖,喉咙里的鲜血浸透了整张手帕。

“长苏——”只见一人推门而入,见梅长苏在咳嗽上前扶住他,左手顺着梅长苏的背来回顺气,右手扣住他的手腕为其把脉。待梅长苏缓过劲来才放开他,“你这是忧虑过度,现在大梁国泰民安,你现在还有什么好忧虑的。”那人将双手放在衣袖里,环抱在胸前戏谑的看着梅长苏。

梅长苏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拜帖,“蔺晨,景琰可能出事了。”

蔺晨听到景琰两个字,原本戏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,他取出别在腰间的扇子,“此人与我何干。”蔺晨靠在窗边,半个身子伸出窗外,手里的扇子在他纤细的手指里摇曳。梅长苏知道,蔺晨紧张的时候会摇扇子。

“蔺晨,你听我说,事情好像有点严重了,”梅长苏坐在柔软的坐垫上,身体半斜靠在桌子上,双手放在火炉上来回烤,“我刚刚看了景琰的拜帖,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,他写的话语有些生分,倒是向对梅长苏写的而不是对林殊写的,”梅长苏停顿了片刻,看了看蔺晨的表情继续说,“我派人去查探过,说是景琰半个月前便没了消息,也不在皇宫里。而他的皇后柳氏却对外称景琰谁也不见,就连蒙大统领也不知去向,你不觉得一切都很可疑吗。”

蔺晨顺势坐在梅长苏的对面,眼神却飘忽不定,手里的摇扇时不时的敲打着手心,“拜帖写的什么内容。”

“景琰说三日之后前来拜访。”

蔺晨垂下眼睑,低头不语。

评论(1)

热度(59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