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以北

对于你,我总是有说不完的情话

跟你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,此生足矣。

【楼诚】【武侠Au】日月双华

7、


“明楼呢?让她出来见我。”

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
女人的声音如黄莺出谷,娇中带柔,柔中带刚,是一股酥软的江南口音,却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威慑力。

明楼听到她的声音,心里忍不住的发颤。

一般让男人感到害怕的女人,要么就是太聪明,要么就是太强势。

这个女人两点都占了。令明楼真正感到害怕的原因,是因为这个女人是自己的长姐——明镜。

一个又聪明,又强势的长姐,让明楼又敬又怕又爱。

都说女人一过四十,就像一朵开败了的花。

而这句话在明镜的身上却没有体现,她依旧像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,时间越久越衬得出她的华贵。若是她再年轻几岁,连汪曼春这朵正在盛开的曼陀罗都要黯然失色。

女人对比自己长得美的女人,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仇恨。

汪曼春无疑是妒忌明镜的,但她却不想杀她,因为明镜这一辈子都无法跟明楼发生关系。

汪曼春妒忌所有女人,妒忌一切可以跟明楼发生关系的女人。她妒忌到发疯,疯到要把所以能够明楼发生关系都杀掉。

而明镜却是个例外。

“大姐,”明楼迎了上去,笑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明镜轻抬双目。她的双眸本是一滩秋水,此刻却像是结了冰般,让人发颤。

只见她轻转手腕,从背后飞出一条九节银鞭,银鞭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,进攻极猛,却又让人捉不到它。

银鞭只飞向明楼,明楼也不避开,眼见银鞭要落在明楼的面门上,就见一只手抓住了飞来的银鞭。

“你凭什么打人?”汪曼春怒问道。

银鞭上有强劲的内力,汪曼春只觉手掌被震的生疼,但她却不能放,她不能容忍别人在她面前打自己所爱的人,哪怕这个人是明楼的亲姐姐。

明镜收了银鞭,一双美目打量着汪曼春。忽见她一抬手,竟抽了汪曼春一耳光。她出手太快,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,汪曼春娇媚的脸上,赫然出现了一个巴掌印。

明镜冷声道,“你又是谁?我明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管。”

被当众掴掌,对于汪曼春来说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她恨得发疯,若不是看在明楼的面上,她早就出手了。

“大侄女,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自家人打自家人了啊!”

汪芙蕖看着汪曼春当众被掴掌,十分心疼,但他深知汪曼春并不是明镜的对手,忙上去打圆场。

明镜冷冷地打量着汪芙蕖,“汪芙蕖?”

连明楼见他,还毕恭毕敬称一声“叔父”,而明镜却直呼他的名讳,让他十分尴尬。

他干笑了两声,道,“大侄女,这是曼春啊,你莫不是忘了?”

明镜却不理会她,自顾的将一个黑色的布袋扔在桌上,从布袋滚出一团黑色的东西,让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。

布袋里,全是血肉模糊的人头。

明镜怒声道,“汪庄主,您不必三天两头叫人来问候我,我明镜的命硬,不是一般人能取得。”

此话一出,汪芙蕖的面色铁青。

“还有,明楼可以放下过去的仇恨,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……”

“大姐。”明楼试图截住明镜的话。

明镜头也不回地冷着脸,“不准打断我的话。”

又接着对汪芙蕖说道,“你,和你那个侄女,别想打我们明家人的主意。我明镜多少次死里求生活过来的!当年八大门派联手,都没有把我杀死,如今就凭这些货色,还想取我性命。告诉您!我明镜从未怕过!”

看着汪芙蕖的脸色,汪曼春觉得太丢脸!想替自己的叔父反击,又看到明楼似箭的眼光,只好再次忍耐下来。

明镜转过身,看着明楼,质问道,“你多久没回家了。”

“一个多……”明楼张着嘴还没说完,明镜扬手就是一记耳光,把他嘴里那个“月”字生生打回肚里去了。

汪曼春再也忍不住尖叫了一声。

“你凭什么打他?”

“汪大小姐,我在管教自己的亲弟弟!”明镜咬金嚼铁,刻意突出“亲弟弟”三个字,蔑视地扫了汪曼春一眼,“碍着你汪大小姐什么事了?你是我们明家什么的人啊!”

汪曼春被明镜堵得胸口痛,脸顿时涨得通红。

阿诚见状,低声道,“大姐,在各大门派面前给大哥留点面子,别让他沦为各大门派的笑柄。”

明镜点点头,转身看着纹丝不动的明楼,“怎么做,你心里清楚。”

明楼低声道,“是。”

“师兄,你不要听她的。”汪曼春着急地道。

明镜冷笑,“汪大小姐,我想给你一个忠告,过去的事情,你还是忘了好,就算你曾经与我们家明楼定过亲,但是我向你保证,只要我明镜活着,你永远都不可能进我明家的门。”

汪曼春从未没有受过如此羞辱,一时激愤,冷笑着回击道:“您话可别说绝了,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明楼断喝了一声,“汪曼春!”他一声厉喝,打断了汪曼春的话头,可是,终究还是迟了。

“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。”明镜道,“我告诉你汪曼春,我明镜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你以为你活的过明天吗?”继而走到汪曼春与明楼的中间,对汪曼春低声道,“我弟弟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你更清楚!”

汪曼春欲哭无泪,她碍着明楼的面,一句狠话放不得,被明镜逼得无路可退。这着实不是她的作风,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,一下就瘫软了身子,坐在椅子上。

汪芙蕖实在不忍,“大侄女,你得饶人处且饶人,何必……”

明镜截住他的话。

“汪庄主,这是您的侄女开口咒人,我对您汪家的家教实在不敢恭维。哦。我忘了,您侄女是幼承庭训,她自取其辱,都是拜您所赐。”

她看了一眼明楼,这相当于是一个暗号,她准备走了。

明镜对在座众人微微颔首,客气一笑,“对不起,打搅各位的雅兴了。”环顾表示歉意后,昂然转身离去。

阿诚赶紧扶住明镜的手,送她出门。

明镜瞪了阿诚一眼,大踏步走出门去,阿诚紧紧相随。

二人走出山庄,阿诚急走两步到明镜前面替她掀开马车的车帘。明镜怒气未消,一句“让开”令阿诚不敢再上前,目送着马车离去后才怏怏回神,拾阶而上返回山庄。

汪曼春强忍着泪水,明楼看着也不劝。

此时此刻,众宾客也都有些无所适从,不知如何表态。

明楼主动打破僵局。

“诸位,刚才不好意思。家姐的脾气历来火爆,明某人近日忙着山庄的事,没有及时告禀家姐,所以才有今日风波。俗话说得好,谁家儿女无庭训,哪家长辈不行权。”

听到明楼这样说,堂厅里渐有笑声。

汪芙蕖也来替明楼打圆场,“他姐姐脾气向来如此,可楼儿只有她这一个亲人,只能处处隐忍。”

众人理解地点点头。

“明庄主真是难得好男儿啊,不仅年轻有为,还为人孝顺,有情有义。”

有不少人出声奉承。

阿诚返回堂厅,两人对视一眼,明楼已知道了八九。

明楼拉开椅子坐下,阿诚替他重新布置面前的杯盏。

明楼与宾客畅谈,暗中一只手拉住汪曼春的手,以示安慰。汪曼春的心境一转,用眼睛暗自看他。




“叔叔,你派人暗杀明镜?”汪曼春压低声音问汪芙蕖。

汪芙蕖抬眼,见明楼走来,叹气道,“大侄女对我有所怨恨,误会我是应该的。当年我没有将他姐弟俩救出,还让他们在外流浪许久,每想到此处,我心里就难安啊。”

“这不怪叔父,叔父这些年已为我们操碎了心。而且我也相信,叔父不会派人来暗杀我姐弟二人。”

明楼刻意突出“暗杀”二字,使汪芙蕖背后惊出一身冷汗。

明楼又接着对汪曼春,说道,“实在是对不起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
汪曼春含在眼中的泪,终于掉了,她哽咽道,“为师兄受点委屈,没什么,只要师兄不觉得委屈就好了。”

明楼听之,大为感动,将汪曼春搂在怀中,“谢谢你,曼春。”

汪曼春在明楼的怀中,露出阴狠的表情,只是明楼没有看见。

今日的事,是汪曼春从未遇到过的,明镜让她受的委屈,她定会加倍还回来。只是碍于明楼的面,她还不能杀了明镜。

但她定会让明镜尝尽苦头,汪曼春在心底暗自发誓道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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